原創||“徽之憶”的堂倌兒（上）文/李書勇2017-10-24請問您幾位？一位。貴賓一位……老人原是河南駐馬店某鎮鎮長，妻子是鎮上小學的校長，現在老夫妻倆都已經退休，和大兒子一起住。老人說，我有兩個兒子，大兒子做廚師，娶了屯溪當地的媳婦，現在外面打工。二兒子兩口子都是軍官，兒子正團，媳婦是正營，二兒子家收入和條件比大兒子好。弟兄成家，分戶單過。逢年過節，老二常給老大買點兒衣服、禮物啥的，我不能讓老二給老大點兒錢，就是老二同意，人家媳婦也不一定同意。一把手伸出來，五根手指頭有長有短，做父母的都想幫襯條件差點兒的。老大不讓我出來干這個工作，我自己在家閑不住。我今年六十五了，身體好好的，能幫老大他們多少算多少，老二他們退休了都有固定收入，老大他們沒有。以後，我們走了也就管不了了。在老街干這個工作一直瞞着老二，不能讓老二兩口子知道了。老二不來屯溪嗎？他在部隊很忙，過不來，我就一直偷着干，我也喜歡這份工作，已經在這兒幹了好幾年了。飯店接待人員很重要，你看對面，還沒上客呢。我說大酒店廚藝相差不大，位置很重要，您這面兒是陽面兒，風水好。另外，風水隨人轉，人好，風水就好。老人笑了。來屯溪老街的大多數都是出來旅遊的遊客。我自己也出過門兒，知道出門不容易。有人問我洗手間，公廁離這兒比較遠，小巷裡拐來拐去，外地人不好找。遇到老頭兒、老太太，我就讓他們去二樓上廁所，告訴他們，如果服務員問你，你就說是上樓看包房的，明天要定餐。干服務工作要熱情、周到，給客人推薦、點菜，要“量力而行”。看他們的穿着，進行推薦。你看旁邊那桌，一家三口――父親、女兒、孫子。早上老人帶着小孩兒過的時候，我就和他們打招呼，吃不吃飯，都可以在店前的遮陽傘下坐坐，休息休息。給客人留個好印象，到中午的時候，他們去哪裡都是個吃飯，孩子吵吵着要找爺爺，就過來了，這也是生意經。你看他們三位點的飯菜三十來塊，吃得好，吃得飽。那個土豆絲才八塊錢。條件差點兒的，你不能給人家推薦貴菜，幾道貴菜，一報價格，把客人嚇跑了，一分錢也賺不上，飯店還沒人氣。條件好的，不用你說人家自己就點了，臭鮭魚啥的。老人眼觀六路，耳聽八方。就在和我講話的時候，又給祖孫三人那桌加了一把兒童座椅，一邊兒誇孩子雙眼皮，眼睛大，長大了要上清華，一邊兒伸雙手把小朋友抱上高高的實木兒童椅。